華德物語:生日的啟示

大家好,小華德剛過了生日,不經不覺,他已經是4歲的哥兒了!我在之前的篇章提過,德國幼稚園為小孩慶祝生日的做法是由該小孩準備一些小吃,大家圍坐一起吹蠟燭和唱生日歌,之後一起享用壽星所準備的茶點。導師們也會親手製作一個寫上生日小孩名字的皇冠,讓他在這天戴着回家。 主動推車 感慨「孩子長大了」 有鑑於上年我們親手焗的蛋糕有點吃力不討好,今年我們變換陣式以生果為題,製作「士多啤梨朱古力」,由清洗、抹乾、沾上朱古力到灑上彩沙,小華德都在旁擔當副手,我也樂於讓他在我監管下使用廚房,看着他學我的手勢,有板有眼地把做好的作品放在碟子上,我們數着差不多二十粒的完成品,小華德詢問了好幾次能否讓他再吃一個(事實上他已把第一個作品吃掉了),我唯有再跟他講道理,說要帶到生日會上跟朋友一起吃呢!幸好,他也沒令我失望,在生日當天,他自豪地把一眾果盤帶到教室內,跟朋友一起分享呢! 四年來,我也認識幾個女性好友,有一個剛重返全職工作不久,她是一名廚娘! 每次見面她都帶來親手焗製的蛋糕,深受大人和小朋友愛戴。有一次,我突然收到她的求助電話,就是兒子生病了,不能到日間媽媽(註)那裏去,恰巧她的老公也未能請假,而祖父母又不在這個城市,就冒昧地問我能否幫忙看顧她的兒子。收了她無數的美味蛋糕,我也想還還人情給她,所以我就答應幫她帶一天孩子。怎料第二天早上,她說兒子又生龍活虎了,她就送他去日間媽媽處了。後來,又遇到非公眾假期但日間媽媽不辦公的日子,實在沒辦法之下再致電給我求助,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於是第二天早上,家裏就非常熱鬧,到了小男孩開口想找媽媽時,我們還浩浩蕩蕩一起出去逛超市呢。其間,小華德不但不吵着要坐嬰兒車,還主動去推車,我的心內頓時有一種「孩子長大了」的感慨。 我本意並非想開展幫朋友帶孩子的事業,所以她說要付錢的時候我感到不知所措,可能還是有點講錢傷感情的包袱吧! 而事實上,這也令我開始思考碩士畢業後的職業路向,我本以為當孩子進了幼稚園就可以重回職場,但這兩年的經驗告之,孩子常常因各種原因生病,需要有人留在家中照顧病童,而當夫婦二人都人在公司,身不由己的時候,誰來收拾殘局呢?這某程度上解釋了為何不少婦女在成為人母之後選擇做半職工作,又或是因為預見這樣的困局而選擇不生育了。 註:日間媽媽是一名婦女在家看顧四至六個小朋友,受市政府規管,類似保母的日間託兒服務。可是她們在夾於公眾假期之間的工作日都傾向不辦公,讓全職婦女相當困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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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醫療保險制度的重要

大家好!新年快樂,祝願各位健康常樂!過往一年裏,華德一家沒少往醫院裏跑,甚至在平安夜也在醫院裏度過,故深明健康是一切之本,衷心希望新一年能好好過日子。有時候,我看到香港的新聞也會感慨萬分,在公立醫院的牀位難求,醫療需求之大令醫護人員應付不來,也是我親身體驗過的。當政府不斷撥出公帑支付大白象工程,卻不願意增加醫療撥款,不少人都為這抱不平,但民心所向似乎都無力改變這個政府的政策呢。 德國召急救 醫生須隨行 在這分享一個親身經歷,某晚深夜,華德妹妹醒了要喝夜奶,我在餵奶的同時察覺華德的房間傳出奇怪的喘氣聲音,我過去查看時發現他在抽搐,不知所措的我唯有叫醒華德爸,然後在清晨四時我們叫了第一趟救護車。不到五分鐘,救護車和救護員到達,然後更來了醫生!對了,德國的急救行動必須有醫生在內!他為華德注射急救藥物,救護員在輔助醫生的工作,同時又問我和華德爸有關華德的相關資料。然後就把華德送上救護車,並讓我跟車,華德爸就帶着妹妹駕車隨後到兒童醫院。接下來「我們」留院的幾天,就是接二連三的腦科檢查,排除了腦瘤,只發現華德的腦袋曾經出現損傷,形成過血塊。 然後,「我們」被轉介到波恩的大學醫院,為華德做更多腦內血管造影檢查,後來還是沒有新的發現,最後,醫生讓「我們」回家去,說有可能只是偶發性的抽筋。 家屬牀鋪膳食安排妥善 這家兒童醫院為病人家屬準備了獨立牀鋪和被褥,也發膳食券安排一日三餐,我只需自己到飯堂領取,然後當然要自行把餐盤送回飯堂去,因為病房護士只管孩子們相關事務,我們家屬就理應自己搞掂。不諱言,華德媽相當欣賞這種模式,充分體現德國人獨立自主不麻煩別人幫你執手尾的精神。後來,我有幸體驗到香港公立醫院兒科病房的服務,首先是急症室三至八小時的分流和等候,上病房是在超過二十個小孩加上二十個家屬的大房裏停留,家屬只有椅子一張,沒帶外套者需自求多福,可幸的是醫護人員在壓力爆煲的環境下仍專業盡責。 聽過我這個分享的媽媽們都立刻以羡慕的眼神說,德國的福利真好! 事實上我不想比較德國和香港太多,德國當然也有讓納稅人抓狂的大白象工程,我指出的是醫療保險制度之重要性,德國政府一早把醫療費用交給人民和保險公司,故這裏沒有公立和私立醫院之分。人民在德國生活就必須自己購買醫保,有貴有廉,我買的是學生醫保(因為我在讀碩士課程),所以我的保費只是每月90歐元,但我和兩名孩子都受全面保障,而華德爸的保費則需200多歐元。我認為政府能有如此遠見也是人民的福利,一個政府不能只為土地發展和商業利益作考慮,像醫療制度方面也需改革來滿足人民所需,這次分享到這兒,下次再談在德國的育兒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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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德國「聖馬丁節」玩燈籠

華德媽有很多年沒有回港過中秋節了,有時候我也會想念在池溏邊跟其他小朋友一起提着燈籠,在月餅罐內點起無數蠟燭的場面!時移世易,現在大家都不會這樣淘氣地過中秋了,好好的一個節日真的不想聽見小孩子樂極生悲的新聞呢。然而,為什麼我在年尾突然提起中秋節呢?事源我在11月中帶着華德兄妹參加幼稚園活動時,恰巧度過了我的第一個「德國燈籠節」,正名為聖馬丁節(Sankt Martin’s Tag),是後世紀念聖人馬丁(316-397)的節日。 紀念聖馬丁雪中送炭 相傳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很多人被活活凍死。馬丁當時是羅馬帝國的軍人,他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當時連途人都不屑一顧,但馬丁身上只帶了武器和作為制服的披肩,當下他揮劍把披肩砍下一半送給了乞丐,雪中送炭,救了乞丐一命。當晚,耶穌和披着他送出去的那半邊披肩的天使便出現在了馬丁夢裏,並向他傳達使命。之後馬丁放棄軍職,到處宣道,行善足迹更遍佈歐洲,一直為後世人傳頌。 過了這麼多年,聖馬丁節更是小孩子的重要節日之一,成人寄望小孩能從中學習馬丁的行善揚愛,小孩則熱中在每年11月11日的晚上跟大伙兒舉着燈籠跟隨「騎士馬丁」大遊行! 早在10月份,幼稚園老師就教導孩子親手製作自己的燈籠,在回收來的膠樽外面貼上彩紙和掛飾,孩子們也能用顏料隨便發揮創意,華德這年做的是一隻藍色恐龍,而妹妹做的是大蘑菇。 回收膠樽製恐龍蘑菇燈籠 到了馬丁節夜晚的大遊行,簡直就是一場自製燈籠巡演:七彩繽紛的恐龍、蜜蜂、比卡超等。我們在6時正來到幼稚園門口集合,由於德國已入冬,故在6時已漆黑一片,但在這晚卻有無數的燭光照亮鄰舍,因為所有小朋友都提着別出心裁的燈籠巡遊和唱着馬丁節的歌,遺憾的是我還不會唱這些歌,只能意會後世傳頌聖人馬丁的心意。在寒冬裏提着燈籠在黑夜裏遊行實在別有一番滋味,當我們終於到達終點時(幼稚園的後花園),幼稚園的教職員已準備好熱紅酒、熱朱古力和馬丁節特製麵包恭候大家,工作人員更在花園的石地上點燃起「聖馬丁火」,大伙兒圍着火堆唱出更多節日歌曲後才正式結束晚會。有見及此,我決定在冬季假期向爺爺奶奶學唱這些歌曲,好讓下年度再赴會時能盡興呢!而且在慶祝節日之時能向孩子傳頌馬丁行善的故事,也是不可多得的德育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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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難兄難妹

經歷了足足兩個月的適應期,Annabelle在哥哥陪伴下也融入了熱鬧的幼稚園生活。由當初一見到校門就哭,到現在主動伏在門邊期待進去;由當初離開我的懷抱就哭,到現在笑着跟媽媽說再見,她真的蛻變了! 妹頓成幼稚園名人 最近,妹妹也成為幼稚園的名人,就是竟然跟同組一個年齡相若的男孩打架了!某天下午,我到達幼稚園準備接兒女回家,就遇見一個母親和她的兩個兒子,其中一個男孩就是Annabelle的同學,他們的母親立即跟我說對不起,說她的小兒子打傷了Annabelle,而且挺嚴重的。我立即去看女兒,導師也立即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就是兩個小朋友爭玩具時,小男孩的指甲可能刮到Annabelle的小臉了。雖然她的小臉有兩處破皮了,但她也沒有哭鬧,若無其事地繼續玩和午睡,所以導師也沒有打電話讓我提早接她回去。 而我抱起妹妹問她痛不痛時,她也好像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一樣,從小我就給了她一個小名「女漢子」,這真沒叫錯! 「女漢子」受傷後仍神態自若。 看見妹妹也沒大礙,我們就回家去,出了幼稚園的門,一對小男孩和他們的母親還在等我們,又是說對不起,我就回答他們,沒事了,小孩子爭吵常有,我回去給她塗藥膏就好了。然後那位女士才放下心頭大石,並拿了兩小包熊仔糖送給華德兄妹,他們看見糖果就高興了,哪會記住早上打過架呢? 兄無故被「黑警」欺負 不經不覺,華德兄妹已經踏入惹是生非的階段,記得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早上,我帶着小兄妹到家附近的遊樂場,當時有兩個小男孩在你追我逐,我以為小孩們多個伴兒玩耍,我就樂得清閒了!怎料這兩個與兒子年紀相若的男孩竟然惡形惡相起來,手上拿着長樹枝和膠鏟子向華德走來,表示他們是警察,要把華德捉住審問的樣子。我心想,這代表我瘦削的兒子是壞人嗎?怎麼看來也是他們以多欺少,不過我還是按捺着,非必要我都不想參與小孩子的鬥爭。 我帶華德兄妹先去盪鞦韆,十分鐘後,華德就想自己去滑梯那邊玩了,我雖不放心,但仍讓他自己去玩,在護着妹妹的同時也監察着那兩個男孩子舉動。怎料那二人還是趁機用膠鏟子打了華德一下,三歲多的華德受到比他高和強壯的男孩子欺負就立即大哭起來,我也從遠處叫停他們,他們的母親聞聲後就快速走來教訓兩個「黑警」,並要他們去道歉,然後叫他們在另一邊玩耍後事件才告平息。唉,華德兩兄妹真是難兄難妹,都成為了被欺負的對象了。下次華德媽再為大家帶來在德國的育兒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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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華德配眼鏡記

大家好,話說華德在7月中開始每隔幾星期就去眼科醫生做檢查,兩個多月下來,醫生確定華德需要佩戴眼鏡。常聽說若父母都戴眼鏡的話,他們的小孩都很大可能需要戴眼鏡,恰巧我和華德爸都是「四眼一族」,所以我們對於這個消息並沒有感到太大震驚,但出奇的是,我倆以及近親都是近視眼,但華德卻是遠視眼呢!其實在他還未到1歲的時候,我們就被兒科醫生轉介過去眼科醫生那邊,看看是否因為視力問題而導致他常常歪着頭看人,那時的眼科醫生也再三懷疑過他的右眼是否斜視,但他當時的年紀太小了,所以並沒有下任何處方,只叮囑我們隔年再去檢查一下,到了3歲半的時候,眼科醫生就發現他有遠視,而且右眼的斜視也更加明顯,也開始考慮是否需要配眼鏡給他了。 華德媽以往在香港檢查視力和配眼鏡的時候,都是在眼鏡店內由註冊視光師一手包辦。   但在德國居住後,才發現由檢查視力到真正戴上眼鏡竟然需要3個月的時間,前前後後華德經過3次視力測試,眼科醫生在3個月內再三觀察後才得出診斷,這實在相當嚴謹,他們向我解釋,說兒童的眼球仍在發育當中,兒童有遠視其實相當普遍,在成長期間可能又變回正常視力,所以未到上小學時他們都盡量不開方,但由於在3次的檢查裏都發現華德的右眼斜視,所以他們認為華德有需要及早佩戴合適的眼鏡,就開了一張「藥方」,讓我到眼鏡舖「執藥」了。 在德國,兒童的第一副眼鏡鏡片費用是由醫療保險支付,受保人只需要支付眼鏡框的費用,所以華德的第一副眼鏡盛惠20歐元,實在是價廉物美 我們拿着單子到華德爺爺推薦的眼鏡舖,店員帶我們看兒童的眼鏡款式,我隨手拿起一看,平均都需要100歐元(約900港元),這實在超出我的預算,我唯有問問他們有沒有平實一點的款式,便宜一點的,店員就從另一邊不見天日的櫃子裏拿出幾款來給華德選,華德也沒有多看,對我說一定要粉紅色的眼鏡,因為這是他最喜愛的顏色,無論買冰淇淋還是穿哪雙鞋子,他都嚷着要有粉紅色的。雖然我平日都很民主,我也能接受他的獨特愛好,但衡量一下之後,我拿起一款在邊框上以藍色和粉紅色格仔修飾的金屬框架,華德看見有粉紅色就沒有流露出任何厭惡的神情,我心中暗喜,太好了,這才需要20歐元(約180港元)!在德國,兒童的第一副眼鏡鏡片費用是由醫療保險支付,受保人只需要支付眼鏡框的費用,所以華德的第一副眼鏡盛惠20歐元,實在是價廉物美!我們也沒再看其他款式,就選這副好了,店員說華德也不用再驗眼,他收了我們的「藥方」說3天後就可以去取貨了。圖中是華德戴上眼鏡的模樣,是否有點像日本漫畫裏的柯南呢?下次我再為大家帶來德國育兒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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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德國幼稚園的日常

自八月中起,華德重新回到幼稚園,不同的是,妹妹也跟着去了!沒錯,才一歲半的妹妹上幼稚園了,不過那裏也招收了比她還年幼的寶寶,所以妹妹其實是一位小姐姐了。受惠於德國的育兒政策,一歲以上的寶寶已經可以到幼稚園報名,有些在城市居住的父母更要在懷孕期間就入紙申請,或是親自到幼稚園跟院長了解情况,才能先拔頭籌呢! 歲半小妹妹逐步適應 妹妹被分派去「小矮人組」,顧名思義就是照顧年紀最小兒童的組別。 妹妹被分派去「小矮人組」,顧名思義就是照顧年紀最小兒童的組別,組內有12至14名兒童,其中8至10個介乎一至二歲,4個介乎三至四歲。「小矮人組」比起哥哥的「彩虹小組」人數較少,卻有多一名導師帶領(一共4名女導師,其中一名曾經是兒科護士),所以「小矮人組」也像幾個日間媽媽聚首一堂一起帶孩子,也能照料幼童首次離開母親上學去的焦慮。 一般而言,小朋友需要三星期至一個月來適應幼稚園生活,頭幾天都由家長陪伴,一起在小組內玩一至兩小時;過幾天,導師就讓家長在休息室等候;再過幾天,導師讓家長先回家,午飯後來接孩子,並會因應每個兒童的適應能力,決定是否留他們午睡。而我家的小公主實在太怕生,兩星期過後,她似乎更怕離開我,甚至一到幼稚園門口就放聲哭了,導師安慰我說是正常的反應,果然妹妹到了她的懷抱後,不消幾分鐘就平復了,也能融入組內生活,這樣我不至於太過內疚。 讓我在這兒簡單介紹一下德國幼稚園的日程吧!由早上七時開始,家長就可以送孩子過去了,幼稚園正提供營養早餐:全麥麵包、時令蔬菜、牛油、芝士、火腿、牛奶和麥片等。用過早餐,孩子在導師的指導下收拾餐桌,才可以去玩遊戲或看圖書。差不多十時,導師提示大家收拾場地,然後圍圈圈坐在地氈上,由導師敲打手上的缽,「噹」的一聲絕不吵耳,反而讓好奇的小朋友精神抖擻。 作為旁觀者的我也很好奇,接下來大家會做什麼呢?另一個導師拿起一個藤籃,示意旁邊的小朋友拿一個沙槌,傳給下一個小朋友。怎料有一個小男孩等不及就伸手到籃子裏,導師立即跟他說,要等籃子傳到他手中才可以拿,語氣雖然溫婉,但意思清晰,小男孩聽話地把手拿開。 就這樣,我就開始陪伴好奇的妹妹參與「小矮人組」晨唱環節,跟着大家有節奏地搖動沙槌,透過歌詞向大家說早晨! 晨唱過後,導師指導孩子們換鞋和戴上太陽帽,浩浩蕩蕩的去後花園「放電」。直至午飯,所有組別的小孩都會在這片後花園自由活動,他們可以堆沙堡、踢球、滑滑梯或騎四輪車等。當哥哥一見到妹妹來到花園,就自發地牽着她的小手到處遊玩。 大約一小時後,小朋友分批吃午飯,然後就午睡至下午二時,導師們溫柔地喚醒小朋友們,再展開下午的活動,例如以蔬果為主的下午茶。再圍最後一次圈圈後,小朋友們回到花園裏遊玩,家長們可以在四時半前去接小朋友回家。這就是德國幼稚園的日常,真高興華德兩兄妹能一起在幼稚園內愉快地成長,下次我再為大家帶來德國育兒的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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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德國單車三人行

剛過去的三星期是德國幼兒園的暑假,卻正好是我就讀碩士課程的考試月,幸好我有強大的祖父母作後盾,才能安然渡過一連串考試和研究報告的難關。 這些日子裏,只要祖父母一有空,他們就會踏單車來,帶着華德兄妹到小農場探望和餵飼山羊。當羊群一見到小兄妹就會蜂擁而上,因為祖父母每次都帶備胡蘿蔔和麵包,滿足嘴饞的羊兒之餘,也讓小兄妹親近動物。從爺爺拍的影片當中,可見兩隻小人兒有多興奮! 探望完山羊後,爺爺奶奶就繼續往另一邊的小型飛機場去,讓小兄妹看看小型飛機和直升機起飛和降落,最後在機場外的遊樂場讓小兄妹「放電」一輪才浩浩蕩蕩回家。 每天看到小兄妹都帶着疲憊卻心滿意足的臉容回家,我才不至於因忙着考試月的事而愧疚。 家家常見腳踏「馬車」 在去年的篇章我也略寫過,德國人喜歡踏單車,華德媽初來報到時甚至遇見過腹大便便的準媽媽踏單車,現在的我已見怪不怪!其實在這邊生活久了,我也染上了「單車癮」。在陽光普照的日子,我們一如不少德國家庭般會全家踏單車出動,像我們這種帶幼童的家庭,通常是在成人單車的車尾裝上幼童車座,座椅設計既舒適又安全,如有可拆洗的座墊、安全帶、腳踏和腳掌繫穩裝置(防止孩童的腳被捲進輪框),當然還要給兒童戴上頭盔了(華德爸說是法律的明文規定)! 但由於我現在常常要一拖二的出動,我通常使用兩座位的外置包廂(Fahrradanhänger)!大家可以想像古裝片內的馬車,華德兄妹就愜意地坐在包廂內,華德媽和單車就是馬伕和馬匹了,雖然這個比喻有點惹笑,但卻是德國家庭常見的單車配備呢! 想當年我在父母的帶領下去看四周的明媚風光,數十年後,這種親近的、溫暖的感覺仍洋溢於心頭…… 由於香港早在若干年前禁止市民在單車上載客,所以大家現在根本不會見到身邊有人使用這些配備。回想華德媽成長的年代,坐單車尾是很平常的事,我媽媽更常常「前後各一」的載我和弟弟去買菜、上學和回家等,充分體現陳奕迅《單車》一歌「騎着單車的我倆,懷緊貼背的擁抱……」想當年我在父母的帶領下去看四周的明媚風光,數十年後,這種親近的、溫暖的感覺仍洋溢於心頭,我希望華德小兄妹也能有這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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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有樣學樣

(華德媽提供) 大家好,這陣子華德放暑假,我和兩兄妹日對夜對下產生了不少感悟。對世界充滿好奇的華德兄妹,現在經常主動幫忙做家務、洗菜、拿東西,或搬垃圾桶回家(如圖中所見),哥哥都能純熟應對,妹妹則有樣學樣,進步神速。對於值得嘉獎的事,我必定當場大拍手掌加以讚許,哥哥以往都會感到非常雀躍,但最近他總是面不紅、氣不喘地回答說:「當然啦,我已經長大了。」實在讓我有點驚訝。又有時候他會在我們的牀上跳來跳去,然後大叫:「我要快點長大了。」我在想,是否過幾天他就連小手也不想給我拖着呢? 當然,華德只是三歲半的小孩,偶爾也相當頑皮,甚至捉弄妹妹或故意打她,弄到妹妹大哭時又想逃之夭夭,最後被我「逮捕」。以前,我的第一個反應是用手掌打他的手,然後等他哭完後再說道理,最後讓他向妹妹道歉作為散場。另外,當我看見妹妹爬高爬低,四處亂跑,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聲叫停。漸漸地,我發現哥哥在生氣時也會像我一樣大聲地斥罵妹妹,又主動地像我責罵他般教訓妹妹。然後在他欺負妹妹後被我捉住時,又會下意識地退後護着自己的小肉腿。 囝囝變惡B 驚覺自己變虎媽 我感到相當慚愧,在哥哥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已變成了「虎媽」,而且培育了華德也變得兇巴巴的。 這其實非我本意,所以開始反省,為什麼我不加思索的反應就是打罵孩子呢? 小時候的我和幼弟也常惹父母生氣,故常常被「藤條燜豬肉」,直至上了中學後,家裏才沒再買藤條。後來到大哥結婚生兒育女,看着大嫂教女時的聲線和氣勢,讓我也開始嚴厲起來。這些親身經歷也許培育了我成為「虎媽」,甚至惹來奶奶不禁批評一句「不用那麼大聲吧」。雖然我的本意是「愛之深,責之切」,但卻展現成以打罵來防止兒女出錯的媽媽。 意識到有這種傾向後,我開始控制自己的反應,嘗試不再大聲叫停兩兄妹,在「逮捕」頑皮哥哥時改以凌厲的眼神代替巴掌。結果,我留意到哥哥也減少大聲喝令妹妹(雖然頑皮行為並沒有減少)。我對於自己的轉變是非常高興,哪家孩子不是有樣學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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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戒牛奶避過敏 被斥虐兒?

華德與妹妹Annabelle(圖)都喝植物奶。 華德媽雖長居德國,但常常留意香港動態,上月看到新聞,有長期受濕疹困擾的女生,懷疑因病而怨恨父母,導致悲劇收場,心情也非常忐忑。我直至現在也與濕疹和皮膚敏感打交道,在此分享一下我們一家的濕疹故事。 話說小時候,每當一天內我吃多於一個芒果,皮膚就會出疹,又痕又紅;又或者薑葱炒花蟹,我也要敬而遠之。有時候更莫名其妙地出風疹,又腫又紅得像一隻「乳豬」,幸得媽媽用木糠水幫忙急救,幾小時後就回復正常。由懂事開始,我知道我的皮膚很容易過敏,故在飲食上必須小心。 上了中學,我的過敏皮膚漸漸穩定下來,沒那麼容易出疹了。直至到了德國生活,飲食習慣和空氣截然不同後,我的皮膚又開始不聽話,不過,也沒有發展到不可按捺的地步。 但是我的兩個寶貝似乎遺傳了我的敏感皮膚,華德半歲開始,手腳和面頰都會出疹,這邊醫生說是「Neurodermitis」,類似天生的皮膚炎症,立刻處方一支有類固醇的藥膏給我看門口。 但我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於是接二連三讓華德做血液測試,卻發現不到他的致敏原,皮膚問題仍在,與其靠藥膏,我決定靠自己的直覺。 但我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於是接二連三讓華德做血液測試,卻發現不到他的致敏原,皮膚問題仍在,與其靠藥膏,我決定靠自己的直覺。華德自6個月大開始多了食奶糊;1歲開始,他跟我們一起飲牛奶。我思疑是牛奶致敏,所以直接轉用豆奶,之後皮膚略為好一點,但情况反覆。出乎意料地,竟然有人說我不是,說我的行為近似「虐兒」。直至現在,仍然有很多人覺得牛奶對健康有益,應多給小孩喝。真諷刺,牛奶是給牛寶寶喝的好不好?還有更惹笑的指控是說我給華德豆奶太多,令他變得像個女孩子一樣,她的理據是豆奶含太多女性荷爾蒙。為免再多無謂爭議,我時常轉用不同的植物奶,如燕麥奶、杏仁奶等,盡量不讓孩子進食牛奶製品。 牛奶一定好? 需聆聽身體信號 我深信牛奶並非如廣告所指,一定健康和有益,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故需要好好地聆聽身體的信號…… 直至現在,華德兄妹都是喝植物奶,沒有再出現小時候的皮膚過敏。雖然這沒得到科學證實,但我深信牛奶並非如廣告所指,一定健康和有益,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故需要好好地聆聽身體的信號;作為孩子的媽,也要有自信去對抗閒言閒語,當然必要時要找專業人士幫忙,各位皮膚敏感朋友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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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德物語﹕德國睇電視都收稅!

大家好,華德兩兄妹經歷了一年多的磨合後,華德終於比較能代入哥哥的角色了。有時候,他會主動抱抱妹妹,並甜甜地用德語說「我愛你」;有時候,妹妹頑皮地偷走出外,我說一聲「再見妹妹!」並把門關上,接着華德就會大哭,說妹妹還在外面,然後開門讓妹妹回來;有時候,妹妹拿着玩具給哥哥來個「當頭棒喝」,華德又哇哇大哭,我和華德爸還要忍着笑來責罵妹妹和呵護哥哥呢。 這是我們想像中的兩兄妹,能打打鬧鬧地成長。自妹妹出世後,哥哥退化、不肯自己上廁所、爭奶喝的現象已不復再;經歷了一年來的戰鬥,兩口子似乎像「金仔」和「侵侵」一樣展開和談,展開歷史的新一頁,真是可喜可賀。 不久之後,妹妹就會一起上哥哥的幼稚園,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相處,學習其他生活技能等。我也打算回到職場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在下學期就完成碩士課程。 生兒育女加上讀書的艱辛過程,回頭看來真是精彩,也感激沿途各方給予的支持和幫助! 然而,來德4年的我,漸漸感到德國人的生活壓力。除非你月入低於1000歐元,否則你需要繳交各種各樣的稅款:個人所得稅、教堂稅、電視稅等各種特殊的稅種,再加上醫療保險、社會保險、退休保險、養老護理保險等等,德國人實際拿到手供自己支配的工資並不多。從來不看電視的我,當收到電視徵稅(每月25歐元)時真的欲哭無淚,心想:實在是欺人太甚,明明我就沒有受惠嘛! 稅款多 上班族成「月光族」 以一個中等收入的人為例,月收4000歐元,繳稅後只餘2000多,再去除衣食住行的開支,就沒多餘錢了,更別提有孩子的家庭,要交幼稚園或日間媽媽的費用呢!所以不少上班族也是「月光族」,也可能因此,我認識的德國人(華德爸及他的同伴)都很精打細算,又熱愛使用二手物品。 「人間天堂」由醫保高稅支撐 以前常聽說,西方福利國家的保障好得像「人間天堂」,生活無憂無慮,不用擔心自己會流浪街頭,不用擔心生病,生活質量也遠高於其他國家,甚至有人高調直言「在西方不工作也有政府養」等。但現實是,不少老人、吉卜賽人、年輕人也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而流落街頭,長年在街頭乞討,境况淒涼。多少次我們在街上遇到他們,惻隱之心人皆有之,即使還未正式回到職場,若有些零錢,我也會捐給這些老人家,因為我知道,德國政府不是無條件地提供失業援助,凡事都有限期,其間人們必須找到工作才不至流落街頭。所以「人間天堂」的幻象,其實是由全民醫保及高昂稅款所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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