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式育兒記:日式搬家

新居入伙剛好一星期,家裏仍然像打仗一樣凌亂,但想趁着記憶猶新,跟大家分享日本搬運公司的一些細節。 住日本這麼多年,大大話話其實已經搬過3次家。不過之前每次搬家,都由我先生的「兄弟幫」上陣。我們會先租一架貨車,5、6個兄弟合力幫忙搬運,安頓下來後便一同吃一頓豐富的晚餐。由大學時期開始,這幾個兄弟就是這樣輪流幫大家搬家。直到去年,我先生幫兄弟搬家的時候弄傷了肩膊,當然傷了也啞忍繼續撐,但到今次我們搬家,他頓覺大家也不年輕,為免兄弟受傷,今次不如正正經經聘請一間搬運公司,猜想其他兄弟也捏一把汗。 日本罕有可「講價」服務 當我們決定搬家日期為10月底後,早於9月底已開始物色搬運公司。一眾朋友千叮萬囑,日本雖然沒有「講價」文化,卻不適用於搬運公司,是一個比較例外的界別。我們一共找了5間公司報價,他們會先委派一名代表上門,看看有多少件大型家具,或者需要多少個紙皮箱等再報價。我們發覺每間公司的報價形式大同小異,而且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全部都會報一個非常昂貴的價錢,這個正正就是「講價」的時候。例如有一間公司報價為25萬日圓,其實我們只是由一丁目搬到三丁目,照理價錢沒有可能那麼貴,我們便說另一家報了10萬,這個代表聽罷,即時打了一通電話給上司,隨後引述上司說9萬日圓都可以成事,在短短30分鐘內劈價16萬日圓。 參考包裝指引來執拾 事半功倍 落實之後,搬運公司即時列印報價單,並跟我們說明細節(相反有點搶客感覺),再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收取紙皮箱及該公司特定的搬運箱,好讓我們早早預備。一星期後,他們便速遞寄來30個箱子、8個廚房用的硬箱及一堆緩衝包,並告知我們搬運當天會帶來一個可以裝15件掛衣的「移動衣櫃」,以及放上16雙鞋子的「移動鞋櫃」;最後更提醒我們上YouTube,參考他們公司的包裝指引來執拾,便會事半功倍。 (作者提供) 說真的,聘用專業搬運公司的感覺真的跟「兄弟幫」很不一樣。單在執拾上,雖然我廚具數量不多,但那些盛載碗碗碟碟的緩衝包和硬身廚具箱,也真的幫了不少忙;到搬運當日,他們一行三人分工合作,一人拆家具,一人搬到樓下,一人搬上貨車。他們還帶備不少私伙搬運用品,例如專用來裝電視、電腦的特別箱子等。不需兩小時,他們已經把所有東西運到貨車上。到了新屋後,他們又分工合作,根據我們編定好的顏色,把箱子及家具放在相關的房間,更幫忙擺放好所有廚房用品及將家具還原!用一絲不苟來形容整個搬運工作,也絕對不覺得誇張。 「原來日式搬運是如此的專業,為何之前我們要自己搬運呢?」我先生不假思索地問。 文:椰菜媽 作者簡介:最愛DIY玩具,與肯尼亞爸爸生了兩個椰菜B,移居日本生活,盼與兒子一起經歷快樂童年。 www.facebook.com/cabbagepatchkidsinjapan (本網發表的作品若提出批評,旨在指出相關制度、政策或措施存在錯誤或缺點,目的是促使矯正或消除這些錯誤或缺點,循合法途徑予以改善,絕無意圖煽動他人對政府或其他社群產生憎恨、不滿或敵意。) [Happy PaMa 教得樂 第4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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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導航:「錯誤」或是最好的安排

教養孩子,對不少家長來說是甜蜜的負擔。當孩子開始出現父母心中的「偏差行為」,本應親密的家庭關係,就可能轉化帶來源源不絕的矛盾和壓力。父母的管控愈嚴苛,孩子的反抗就愈激烈,兩者陷入「你追我躲」的困局,只會兩敗俱傷。 小Y是一名中三學生,比起令他厭倦的傳統教學模式,他更嚮往發展自己的獨特技能。因此,他想轉到職業技能訓練學校,然而這個想法成為了母子兩人日夜爭吵的導火線。「你為什麼要去那些其他人眼中不理想的學校?」、「如果你堅持要轉校的話,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兒子!」面對着排山倒海的指摘和質疑,小Y終究承受不了並到社工室尋求協助。小Y一方面因得不到媽媽的理解和認同而感到失望,另一方面亦開始反思自己是否一個「壞」兒子而感到自責,甚至想離家出走來逃避衝突。 父母先處理內心焦慮 我主動聯絡了Y媽。作為母親,她認為有責任確保孩子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健康且安穩地成長。她承認自己的語氣可能過於嚴厲,對兒子造成了傷害,對此感到自責和懊悔。我鼓勵Y媽在與兒子和解前,先處理自己內心的焦慮。因為她期望成為一個稱職的母親,給予兒子最適切的照顧,所以當兒子的行為偏離她認為正確的道路時,便感到困惑和無助。我協助Y媽理解子女的心聲和調整自己作為父母的責任,並邀請她學習如何與兒子溝通,陪同兒子分析不同選擇的可能結果,以及如何根據兒子的強項去面對挑戰。 其後,我邀請了小Y及其父母一同會面,讓他們互相分享自己的想法與感受,也藉此回應彼此的擔憂。最終小Y明白媽媽心底裏的關愛,而Y媽也聆聽了兒子的計劃和決心,他們一起冷靜地分析轉校對未來升學的影響。在父母的理解和支持下,小Y完成中三後轉到職業技能訓練學校繼續升學,朝專業設計的導向發展。 青少年在青春期身心變化不斷,為了尋覓和實現自我而開始離開父母的護蔭,這往往成為我們成人眼中的「忤逆」。大人習慣說教,期望孩子不「行差踏錯」。但試問有誰不是從錯誤中學會自我反思、承擔責任,並由稚嫩變得成熟?既然說教只會拉開我們與青少年之間的距離,窒礙溝通,何不嘗試新的溝通模式? 保持好奇心與良好溝通 我們嘗試放下單向的說教模式,重拾雙向溝通和好奇心。唯有對青少年的想法展現出好奇和接納,我們才能真正地陪伴他們成長。當青少年提出他們所面臨的困境時,我們可以用「謝謝你告訴我」、「看來這個情况讓你感到困擾」、「你是如何理解這個情况的?」等方式來激發他們的思考。我們可以陪伴孩子探索他們每一個想法背後的需要和價值,並一起準備面對每一個行動可能帶來的後果。這樣,即使青少年面臨挑戰或遭遇挫折,他們也能穩穩地站起來,從失敗中找到重新出發的動力,一步步克服困難。 文:潘雪(香港家庭福利會註冊社工) 作者簡介:香港家庭福利會乃本港主要提供家庭服務的非牟利福利機構,致力推動和諧家庭關係,服務範圍包括綜合家庭服務丶兒童照顧服務丶綜合靑少年服務,長者及社區支援服務等。 (本網發表的作品若提出批評,旨在指出相關制度、政策或措施存在錯誤或缺點,目的是促使矯正或消除這些錯誤或缺點,循合法途徑予以改善,絕無意圖煽動他人對政府或其他社群產生憎恨、不滿或敵意。) [Happy PaMa 教得樂 第4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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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式學習:線上線下同步學習 化身科學家 探究聲音傳播

新冠疫情顛覆全球生活,也改變了香港的學與教模式。踏入後疫情時代,師生全面回歸實體課,電子學習和傳統面授的意義及價值,均需要重新定位。自去年開始,教育界一班有心人,正努力嘗試把兩者的優勢結合,希望通過「混合式學習」(blended learning),促進學生的自主學習,也提高教學彈性,為本港教學策略開闢新路徑。   香港中文大學和浸會大學,於去年9月展開為期3年的「賽馬會『混合式學習』計劃」(下稱「計劃」),至今支援超過60間本港中、小學推展blended learning。柴灣角天主教小學是其中一間伙伴學校,負責統籌的謝浩天主任(謝sir)指出,面授教學與電子教學,其實各有優勢,「教師在面授課堂,可以更直接回饋和影響學生,帶動他們的學習,而學生與學生在小組活動中,通過面對面的合作,亦有助訓練他們的共通能力;至於電子學習的好處,則在於學生可隨時隨地取得學習材料,建立個人化的學習路徑,師生亦可即時在線上閱覽和修改資訊」。 謝浩天(受訪者提供) 在家預習 引起興趣、思考 為提升學與教的效能,該校去年嘗試把面授與線上教學雙軌並行,且在五年級的常識科做試點,「我們選了兩個涉及較多抽象科學概念的課題,分別是『聲音的傳播』和『日蝕』,都是同學不容易憑空想像去理解,所以想借助blended learning,幫學生學得更好」,謝Sir說。 在「計劃」的同儕導師指導下,謝sir與常識科教師重新設計相關課題的教案,並把建構科學知識的過程,拆分成7個步驟,其中第一步「觀察」、第二步「發現問題」和第三步「提出假說」,都採以電子方式。他以「聲音的傳播」為例,「教師準備了一些課前預習短片,讓學生在家中觀看,主要是通過一些小實驗,讓學生有一個初步概念,原來物件的長短、重量或質量不同,所發出的聲音都是不同。這些前置預習,可引起學生的興趣,刺激他們思考更多問題」。 課堂做實驗 雲端分享結果 第四步「進行實驗」和第五步「收集及分析數據」,則在學校課堂上實行。學生分成6組,每組獲派不同的實驗工具,當中包括日常用品,如水杯、間尺等,也有樂器,如木琴、刮瓜等,「透過實驗,同學便會發現,原來不單是樂器,其實任何工具,都可以用來製作聲音的。而這些工具的長短,會影響它們振動的頻率、音量的大小,以及音調的高低」,謝sir說。 分組實驗:柴灣角天主教小學去年嘗試在五年級常識科「聲音的傳播」課題,採用混合式教學策略,其中一堂,學生需要分組,並使用不同的工具做實驗。(受訪者提供) 釋放課時 師生反覆驗證 來到第六步「發表和覆核」,也是謝sir覺得課堂最有價值的地方,「作為常識科教師,我們覺得,不單是教授科學知識,更重要的是,培育學生有科學家的精神。所以我們要求學生一邊做實驗,一邊用電子媒介記錄結果,並模仿科學家在科學期刊發表科學研究般,在雲端分享工具網站Padlet發表研究結果」。由於所有學生都可以在這個平台,即時看到其他人的發表,假如學生對某些結果有質疑,可在課堂上作第七步的「重複和驗證」,互相交換實驗工具,反覆驗證。最後,全班學生一起做歸納,替他們的科學探究下定論。 每個同學都有機會做實驗,並同步用電子媒介記錄結果,再在雲端分享工具網站Padlet發表自己的研究發現。(受訪者提供) 以往,雖然這兩個課題也會在課堂上做實驗,但謝sir指出,礙於課時所限,很難讓學生走出來,逐一發表研究結果,也無法作進一步的反覆驗證。但在混合式教學策略下,由於部分前置知識會轉移到網上供學生預習、自學,於是可釋放出面授課堂的時間,幫助學生整理、歸納出屬於他們自己的知識。「以往知識的流向,是由教師、書本去到學生,但現在整個社會氛圍,知識都是共同創建的,因此教學範式亦要轉移。」 電子學習的優勢,在於學生可隨時隨地取得學習材料,也可即時在線上回饋。(受訪者提供) 教學新模式:軟硬件俱備 促進自主學習增彈性 賽馬會「混合式學習」計劃負責人藍澧銓教授表示,其實在疫情之前,本港教育界已有e-learning(電子學習)、mobile learning(移動學習)的概念,「不少教師會把一些影像、資料放在網上,讓學生在家中自行抽空去看、去閱讀,在學校課堂則如常教書,某程度上,這種都可以叫做blended learning」。惟他認為,blended learning的應用,不該局限於此,「這樣的e-learning、mobile learning,都只屬於輔助角色,並沒有為課堂規劃、授課模式帶來轉變。但今時今日,VR(虛擬實境)、AI(人工智能)也誕生了,若繼續沿用這種blended learning,我覺得實在浪費了機遇」。 藍澧銓(受訪者提供) 教師巧妙規劃 解決課時問題 藍澧銓又謂,以香港目前的硬件和軟件來說,絕對有條件推動更高層次的blended learning,「在科技上,香港的寬頻滲透率、平均寬頻速度,都是位處世界前列,而每所學校的電腦器材亦充足,不構成問題;至於軟件如教師、學生,他們的接受程度也很高」。但他補充,不管師生的心態如何,blended learning都是值得去推廣,「因為blended learning牽涉很多自主學習的元素,這些都是學生未來必須擁有的技能,所以斷不能因為學校、教師或學生抗拒而不去發展,反而是,我們有什麼方法,可令他們更開放接受呢」? 他承認,相比起外國,香港課時緊張,或許會是推動blended learning的阻力,「blended learning很着重學生與教師的互動接觸,這部分確實會多花了時間;但另一方面,它又有很多自學的部分,這裏又可騰出課時。在此消彼長下,只要教師能夠巧妙規劃,我相信課時問題,是可以解決」。 賽馬會「混合式學習」計劃為伙伴學校的教師舉辦教師專業培訓工作坊及講座,內容涵蓋電子教學工具、培養學生21世紀技能、如何支援能力較弱或學習動機較低學生等。(受訪者提供) 課堂設計:Blended learning 小學起步最好 賽馬會「混合式學習」計劃涵蓋高小至初中的4個學習領域,包括中文、英文、數學和科學教育,計劃會為學校配對核心科目顧問和同儕導師,他們會跟伙伴學校的教師共同備課,並透過觀課,反思課堂設計。 東華三院伍若瑜夫人紀念中學物理科主任黃偉強(黃sir)是其中一名同儕導師,他說,blended learning在香港教育界,仍然是新鮮事,或是不少教師都以為等同「翻轉課堂」(flipped classroom),這些觀念,都需要釐清。「所以不論是這個計劃的大學教授或同儕導師,我們一開始,都需要向教師清楚解釋什麼是blended learning,讓他們知道,『翻轉課堂』只是其中但非唯一的方法,以及有什麼科技元素,可以應用其中。」 黃偉強(受訪者提供) 難複製外國教學策略 鑽研blended learning多年的黃sir,眼見外國把相關教學策略運用得相當成熟,雖然有參考價值,但就認為,很難搬字過紙般帶到香港,相信會有很多不相容的地方,「主要是外國的學習模式,跟香港很不同。外國學生,需要很多自主空間,才會有動機去學,才會學得好;香港教育卻是考試導向的,也強調課堂秩序和紀律,假如教師給學生太多自學空間,反而會令他們感到迷惘,不知從何入手。這些地方,是需要調節的」。 然而,黃sir還是覺得,本港學界是需要發展blended learning的,不單因為當中教學樣式的多元,能夠照顧學生的學習差異,最重要是,它有助培育學生自主學習能力。「放在香港的處境,我覺得愈早起步愈好,最好在小學階段,已經用上blended learning,讓學生知道,原來學習模式不是得一種,否則去到中學,學生已經定型,就很難改變了。」 賽馬會「混合式學習」計劃副負責人兼教學顧問(數學科)夏志雄(右),與伙伴學校教師共同備課,大家一起研究使用VR設備。(受訪者提供) 計劃提供證書課程,除講解混合式學習的理論,教師更會合作設計課堂活動。(受訪者提供) 文︰沈雅詩 [Happy PaMa 教得樂 第4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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