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講媽:向體罰說不

圍村成長的暑假片段,有柴娃娃爬樹玩泥巴摘荔枝和捕蟬,還有下雨天幾個孩子在橫巷亂竄,濕透了跑回家給媽媽罵。印象中圍村的牛孩子,總是頑劣賴皮,黃昏時間就會聽到很多媽媽咆哮,久不久就見到有人拿著雞毛彈子趕小孩。 小時候的社會仍然接受體罰,雖然未至於家庭暴力那麼嚴重,但是我也受過掌摑:一次是小學老師,另一次是同村阿姨;我父母反對體罰,就算火遮眼也不會動粗,只會虛張聲勢頂多罰我跪在祖先牌前面反省,所以對於那位小學老師和同村阿姨的「暴行」,父母都氣上心頭要找人家理論。 二三十年前的事,如今我仍然歷歷在目,那兩記耳光沒有把視網膜打脫或者導致終身耳鳴,但心靈的傷害就像結茄的傷痕,揮之不去。當年作為小三插班生,在陌生環境只會垂下頭不敢作聲,老師問問題時遲疑未作回應就惹毛了她,給她在班上摑了一掌。至於同村阿姨,記得因為和她的孩子玩得太吵,所以她伸張正義代替我媽教女,要我學會安靜閉嘴,那時大概是八九歲。 無辜、無奈、憤怒羞恥,我一直引以為戒,不可以重複這種暴力在孩子身上,就算雞蛋仔快要燒斷我的理智線,也要深呼吸把憤怒壓下去。作為媽媽我當然會有發瘋發脾氣的時候,但底線是不可以體罰;沒有人,即使是父母,有權去踐踏子女的身體。華人式「髮膚受之父母」在舊社會賦予合情的武力,但現在是2019,難道社會要開倒車? 今日香港發生的種種暴力,未計說話及網路欺凌、人身攻擊,單單是肢體衝突場面,已經是我懂事以來見得最多。就算以前在監獄工作,近距離見到犯人打架頭破血流,也不及這段時間透過電子螢幕見到的多。 今日香港發生的種種暴力,未計說話及網路欺凌、人身攻擊,單單是肢體衝突場面,已經是我懂事以來見得最多。就算以前在監獄工作,近距離見到犯人打架頭破血流,也不及這段時間透過電子螢幕見到的多。這不是一個我熟悉的香港,滿目瘡痍,那種被蹂躪後的無力感,像去年山竹過後的禿頭小樹林,一個廢墟。 可能我太嬌生慣養,受不了一點外人施加的體罰,導致今天看到衝突畫面時,我會發抖、我會感到恐懼,我也不懂處理。無論是圍村妹、前紀律部隊,還是一個社工、一個媽媽,站在那個崗位我都找不到支持暴力的可能性!完全沒有與黑社會「拍膊頭」的餘地!不過,這段日子我也知道,抱持中間立場也會被批鬥;不論是黑色白色藍色黃色,就是沒有主張和平的中性顏色,我感到很迷惘。 我討厭體罰,就連一根藤條也不應該存在,但該如何讓雞蛋仔理解,在他懵懵懂懂的兩歲,社會正面對一連串暴力事件。平衡時空外有一些媽媽盼望當警察的兒子平安回家,有一些媽媽盼望遊行完畢的孩子安全回家,有一些媽媽盼望在連鎖速食店下班的兒子無驚無險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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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傳身教:旅行攻略(二)

旅行是大好機會讓家長為孩子進行密集式的語言訓練,上次提過在出發前可以做好準備。今次就讓我們集中談談在旅行期間可以做的活動,藉此增強孩子的語言能力。 其實無論是學習甚麼內容,不管是從學校裏學到的,或是從生活體驗接觸到的,如果只接觸一次的話,很難會完全理解、掌握或存留在長期記憶中,所以重温是非常重要的。在旅行的過程中,家長可以利用在旅行前跟小朋友認識的新詞彙重述多次。透過直接接觸,孩子以第一身的身份體驗事物,經歷必定更深刻,而且內容變得更有意義。 能夠和孩子分享一天的活動是件樂事,大家不妨寓學習於親子! 分享我的親身經驗:某年夏天,我帶孩子到澳洲旅行,體驗一下坐熱氣球的滋味。在此之前,我們先從書本中認識熱氣球的構造和運作。到了坐熱氣球的當天,我們在起飛位置一起欣賞熱氣球的構造,親身看到如何運作,看到它的體積,感受到它充氣時的温度;升空後,一起欣賞四周的美景,並享受在天空中的寧靜;完成時,一起協助收拾熱氣球…… 在整個過程裏,有很多的對話,我就會嘗試盡量多次運用之前看過的詞彙,並作出非常詳盡的陳述。孩子表現得很投入,而且積極發問和回應,也漸漸運用了新學的詞彙。 除此之外,在過程中我也會拍攝一些硬照,方便在晚上時跟孩子重溫當天有趣的事。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親子活動,也再次重溫詞彙及內容,將學習進一步深化。能夠和孩子分享一天的活動是件樂事,大家不妨寓學習於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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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小孩的校長:暑期好時光

漫長的暑假已經開始,又是學生們的漫長過度唞氣位。 我是一位作家,當然會親臨書展,實地視察書展的情況。 書展的第一天是7月17日星期三,正是我需要到書展裏工作的日子,可能是下午時份,一般市民尚要上班,在場館內人流並不是太多,在場的一般都是已經放暑假的學生和父母親們悠閒地逛著各個書檔。在場地裏,我看到不少家長與他的子女,他們是一些小學生,興高采烈地在書展場地裏四處流覽,看見孩子們蹦蹦跳跳十分雀躍,細看之下除了興奮於能夠在各個出版商的攤位內挑選圖書外,當然是能夠在寬敞的場地內跑跑跳跳,畢竟孩子的特性就是停不了,在我的教育經驗上,幼稚園學生根本不會走路,如果你能任由幼兒自在地走動,幼兒必定是蹦蹦跳跳的,絕不會一步一步地走路。另一方面,家長又忙於選擇補充練習、教育性的教材套、 l.T.聰明筆……等等,各個書商為了爭取學生的市場真是各出奇謀,產品美輪美奐,十分吸引,不只是讓父母們停留細意挑選,孩子亦駐足留步,被深深吸引著。 除了可以買一些圖書或是有趣味的補充練習,也應該趁著暑假檔期, 讓孩子多多親近陽光與大自然,讓孩子多點流汗與享受陽光的美好。 在如此這般的觀察,當然家長有家長的角度,希望自己的寶貝孩子,不會在漫長的暑假裏浪費光陰,希望從玩之中也得到不少知識,以免寶貝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當然父母親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與別不同的、是領前的一群,絕不希望也絕不甘心自己的寶貝孩子落後於人,所以我所看到的是父母們絕不吝嗇 ,儲夠彈藥,在這個專門的教育教材場地上,就來一次買個片甲不留,務求孩子即使在假期裏仍然不斷增值,不吝嗇的投資,希望有一天能得到回報。  孩子方面又怎樣想呢?他們卻不會理你三七二十一,總之爭取時間 跳呀、跑呀、揀圖書呀……好不開心地在場館內消磨暑假的美好時光。「書中自有黃金屋 ﹗」書本的存在價值就是將前人不可多得的經驗結集成書,讓讀者享受閱讀的樂趣之餘,深層意義,當然是能夠獲取知識,這樣文化與專業,就得以承傳,除此之外,閱讀當然是一項愉快的消閒活動,但是如今孩子們的世界就未必能夠享受得到這一項樂趣了,於此,就是希望家長們在替孩子選擇讀物的時候,還是必須注意孩子的興趣,以其興趣入手,必事半功倍,免得孩子看到書本就是一件苦差,那就得不償失了。 暑假與孩子的活動尚有甚多,上文已提及孩子的天性就是喜歡跑跑跳跳,所以也必須順其發展天性,除了可以買一些圖書或是有趣味的補充練習,也應該趁著暑假檔期, 讓孩子多多親近陽光與大自然,讓孩子多點流汗與享受陽光的美好。 汗是不會白流的,經過一個暑期後,孩子都變得紮實和充滿健康的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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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姓家長:反思《好與壞,是什麼呢?》

法國哲學家Oscar Brenifier兒童書《好與壞,是什麼呢》(原文:《Le Bien et le Mal, c’est quoi ?》)曾經十分受世界各地父母歡迎,被翻譯成多國語言、包括中文。這書的巧妙之處,就是鼓勵孩子又一些表面上對錯很簡單的問題,然後加插一些不同的情況,讓孩子思考一下究竟他的基本道德假設是否一定輕易地成立。 譬如說,書中有一節題為「你可以偷東西吃嗎」。對於孩子(甚至成年人)來說,這樣去問這個問題就幾乎一定會使人答「不可以」。但是這書就會從此起點加插不同複雜程度的假設,例如如果有人買不起食物又很肚餓又如何。從這一切不同可能性,孩子就可以看到,原來這個世界有些表面是黑白的東西其實可以有很多可能性。有些東西的確無論怎樣看是很黑白,有些東西或許是錯但情有可原,有些東西在某情況下是錯、但在某些情況下是對的,有些東西就算是對的都未必值得鼓勵,有些東西就更是黑白難分。 在當下全球的知識性經濟,國際投資者根本就對一群欠缺獨立思考的員工毫無興趣 近期香港發生的很多事,令我再一次反思《好與壞,是什麼呢?》這本書。其實,當下的香港有很多表面上何黑白,但其實又是難為正邪定分界的問題很需要年青人、中年人甚至長者去好好思考。例子可以有很多,我只列下以下兩個例子作為參考: – 「你要尊重警察嗎?」表面上,以為社會除暴安良為職責的警察是要尊重的。但是如果警察四周打人,又還值不值得尊重?如果警察打人純粹是因為跟隨命令又會否尊重?如果警察打人是因為不斷被他人企圖毆打,又會否尊重?如果是因工作壓力大而以打人發洩,又會否尊重?如果他打人同時亦會把其他一些打人的社會人士,又會否尊重? – 「你應該堅持和平示威嗎?」表面上,任何武力示威都會令人或財產受到傷害,理應是打不應該。但如果和平示威聲勢無論多大、聲音都不得到聆聽,又應否堅持和平?如果武力示威與和平示威都在爭取訴求成果上都是徒然的,又應否堅持和平?如果武力示威有成果但會令到多人受傷或多財產被破壞,又應否堅持和平? 除了局勢帶來的一些難以解答問題,更根本的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作為一個社會是否應該像《對於錯,是什麼呢》那樣,以從少鼓勵孩子與年青人多角度思考及鼓勵他們跳出傳統思維框架作為宗旨?近年,就算是內容算不上是特別天馬行空的校園通識科目,都已被建制派政客視為眼中釘,認為這科目鼓勵學生反叛、不服從、對政權反應負面。他們想一方面取消通識科、另一方面要學校灌輸一些黑與白的所謂價值觀給孩子們。 個人來說,剝削年青人思想空間不單是對他們不公及太不信任,亦是一種經濟自殺。 在當下全球的知識性經濟,國際投資者根本就對一群欠缺獨立思考的員工毫無興趣。如果我們為了政治目的來去孕育出一群呆滯的年青人,這對香港未來發展又有何好處? 或許,一群建制派需要給自己和給他們子女仔細地讀好《對於錯,是什麼呢》這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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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教授演講廳:吞拿魚三文治的食安啟示

今早上班時遇見同事Sam,看到他的臉色蒼白便問候他說:「Sam! 你今日臉色麻麻地,身體冇乜大礙呀嘛?」 Sam嘆一口氣,便回答說:「我真『黑仔』!前晚,因為要趕寫計劃書而沒有空去吃晚餐,所以我去了屋企樓下的便利店快手買咗兩份吞拿魚三文治醫肚。之後,半夜便開始上吐下瀉,痾到人都軟哂!昨天請了病假一天,休息一下。今日狀態總算已回復七、八成。家陣,我見到三文治都怕怕啊!」 大家或許也曾經歷過Sam的遭遇。事實上,購買商店預製好的三文治來食用是有一定健康風險的。就讓我以吞拿魚三文治作例子來解釋其潛在的食安風險。 呑拿魚三文治的主要材料包括罐頭三文魚肉、沙律醬和麵包。有時,製作者還會加入青瓜或生菜。生產商必須確保所有食材「新鮮」及清潔,方可供顧客安全食用。然而,若是製作者或食品工場環境不清潔,材料和三文治便有機會受細菌污染。 細菌及組胺增多以致中毒 當食材受到細菌污染,又存放在不當的温度下過久,可導致大量細菌增生及形成有害的組胺( histamine )[註1]。 呑拿魚肉含豐富組胺酸( histidine ),當受到腸桿菌類細菌污染 , 那些細菌的酶(即酵素)可將組胺酸轉變成組胺,而這些組胺是不能被烹調的高温分解的。組胺在人體內過多可產生毒性,中毒徵狀包括出現面部通紅、出汗、 噁心、嘔吐、頭痛、頭暈、 心悸和出疹等,病徵常被誤診為食物敏感 [註1]。 根據食安中心的資料,若進食吞拿魚中組胺的濃度多於每千克魚肉含80毫克組胺,便有機會中毒。而國際食品法典委員會把罐頭魚製品的食安標準定為每千克魚肉含200毫克組胺。 除了吞拿魚外,鯖魚、沙甸魚及鯷魚都含大量天然的組胺酸(圖1)。因此,在這些魚類的製成品很大機會亦含有組胺 [註2]。   圖1:含天然組胺酸的魚類包括:(a)鯖魚、(b)沙甸魚、(c)吞拿魚及(d)鯷魚,其製品很大機會亦含有組胺。(圖片來源: 食安中心) 食安中心曾經在2005年檢測了12種不同牌子罐頭吞拿魚肉,結果發現當中10個品牌均含組胺,最高濃度為每千克魚肉含6.9毫克(平均值為1.8毫克/千克魚肉)[註1]。食安中心亦曾到20間不同店舖及食肆抽取吞拿魚三文治樣本作化驗,當中18間的樣本也含組胺,最高濃度達到每千克魚肉含20毫克(平均值為3.5毫克/千克魚肉)。結果顯示吞拿魚三文治內的組胺濃度一般比鑵頭吞拿魚肉內的較高,反映在三文治的製作及存放過程中有細菌污染,引致組胺的形成。可幸的是所有樣本都合格,沒超標。     食物儲存温度及時間影響其食安風險 為了進一步瞭解儲存温度及時間如何影響組胺在罐頭吞拿魚肉的形成,食安中心進行了一個有趣的實驗。他們把開罐後的吞拿魚肉分別放在2°C、22-23°C(室温)和33°C,之後分別在2、4、6、8、24 及48小時抽取樣本作化驗。結果發現在2°C下,樣本存放至48小時或甚至168小時並沒有檢出組胺。在室温存放1 天,平均組胺濃度可升至2400毫克/千克魚肉(圖二),遠高出食安標準(200毫克/千克魚肉),此濃度足以引致嚴重組胺中毒。在高温33°C下存放8小時,平均組胺濃度便攀升至675毫克/千克魚肉,而存放1天更可高達2700毫克/千克魚肉(圖二)。        圖2:開罐後吞拿魚肉內的組胺在室温和高温下隨時間大幅增加。(圖片來源: 梁美儀教授) 因此,開罐後吞拿魚肉和三文治必須存放在4°C的低温環境中。然而,食安中心的調查發現在14間店舖中竟然有3間把三文治存放於室温[註1]。雖然其餘11間把吞拿魚三文治存放在雪櫃中,但是只有3間的雪櫃達到4°C或以下。其中一間的雪櫃温度甚至高達15°C。在15°C 或室温下,三文治內的細菌和組胺量會迅速加增,數小時後便變成不宜食用。食物環境衞生署亦向食肆建議,三文治在室温存放不應多於兩小時。  作為精明的消費者,要到可靠的商舖去購買三文治,並且要看看雪櫃是否夠凍,更應詢問店員三文治上架的時間。若三文治存放在室温或不夠凍的雪櫃,便要敬而遠之。若上架時間超過八小時,三文治的食安風險會大大增加,應該選擇其他較安全的食品。 大家要特別注意,在炎熱天氣下開大食會時,食物如三文治於高温下隨時會變成高危食品。在吃之前應該把食物存放在低温環境中,減少細菌滋生和延緩組胺的形成。由於食物不能久存,所以在享用時應盡快把食物吃完,避免做大嘥鬼啊!    延伸閱讀: [註1]食安中心:罐頭魚及吞拿魚三文治組胺含量微 https://www.cfs.gov.hk/tc_chi/programme/programme_rafs/programme_rafs_fc_01_04.html    [註2]食安中心:魚及魚製品中的組胺 https://www.cfs.gov.hk/tc_chi/multimedia/multimedia_pub/multimedia_pub_fsf_150_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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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港媽:移民疫情

經歷了筋疲力竭的6月,7月繼續各區遊行衝突,望着新聞片段快將兩歲的雞蛋仔都會說「oh no」。面對社會不穩定因素,八十後朋友圈子的討論離不開移民這話題。大家不是尋找一個享受退休生活的烏托邦,而是有種負面、被逼甚至形容為逃難的打算。 沒有孩子的朋友,可能早有離開香港的打算,近日社會矛盾令他們加快腳步,落實移民計劃。他們覺得失望、有心無力,留下來好像沒什麼作為,希冀海外的生活可以回復身心平衡,最低限度有乾淨的空氣和有機的食物。有孩子的朋友而又有能力移民,大部份都是厭惡香港教育制度,有開始替小朋友報學校時便已經秘密打點,逐步撤走香港的資產。最近的事件令他們更加憂心,怕突然之間會有恐慌性移民潮,各國收緊門檻打亂他們的部署。 買張機票送子女上機,期望他們努力唸書之後留在當地工作,不要回頭擔心「留守父母」 除了一般熱門國家例如台灣新加坡,英美澳加等地方,有朋友甚至在考慮申請移民波蘭及立陶宛等東歐國家。我當然感到吃驚,人家政治局勢也不明朗,失業率高,舉家移民過去吃西北風嗎?朋友無奈傾訴說,因為資金所限要帶孩子離開瘋狂的考試制度唯有兵行險著,放手一搏先進入歐盟國家再見步行步。還有一些家長朋友告訴我,自己沒有本領離開香港,唯有節衣縮食滾存儲蓄,當孩子年齡稍長或政局發展更差的時候,就買張機票送子女上機,期望他們努力唸書之後留在當地工作,不要回頭擔心「留守父母」。 我的外/祖父母都是圍村人,在那個北區沒有水貨客還是水稻田的年代,他們過着簡單的務農生活。那時候大概是文化大革命結束、國內鬧饑荒,很多人偷渡來香港,一窮二白的會替鄉紳地主種米。可能社會多了工種,又或者多了廉價人力耕田,很多叔伯舅父們都是那時候離開小小的圍村,往海外打工投資開餐館。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發跡、光宗耀祖寄錢回村,而且有些故事充滿血淚,受盡外國人白眼。上一代村民都說人離鄉賤,他們很興奮能回村參加大型祭祀,總是把認祖歸宗掛在嘴邊,撇除了「太公分豬肉」的利益因素,我確實相信他們以原居民身份感到自豪。 但今時不同往日,我這一代的村民有能力的都會思考如何拉攏親戚關係,好讓年幼子女移居海外。較早前香港大學李嘉誠醫學院公布了疑似抑鬱症的數字,差不多每十個人就有一個疑似患者,形容社會出現「精神健康疫症」。這數字讓人揑一把汗,香港這美麗的城市生病了,人人都感到害怕感到沮喪,開始逃走。我有學生很後悔放棄海外升學的機會,我的朋友又一個接一個移民,不久的將來,我會否也失去這裏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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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傳身教:旅行攻略(一)

暑假開始了,又是家長帶孩子到外地旅遊的高峰期。旅遊除了能夠舒展身心,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學習機會。平日家長由於工作繁忙,可能未有太多時間跟孩子接觸。利用旅遊的機會,全天候跟小孩子相處,實行「密集訓練」。 雖然外地有很多新鮮事物讓孩子可以接觸得到,但是學習不可能只靠接觸一次,就能夠完全掌握。要令到這個「旅遊學習」能更有成效,應該分三個階段進行:旅行前、旅行期間和旅行之後。 利用旅遊的機會,全天候跟小孩子相處,實行「密集訓練」。 在旅行前,先跟孩子一起閱讀目的地相關資料,這當然要考慮孩子的年紀和能力而決定深淺程度。基本上,應先掌握一些名詞,包括當地的名勝古蹟名稱、或者是旅遊地點的一些專有名詞,以及當地食物的名稱。成人所用的旅遊書通常資料太多,不適合孩子閱讀。家長可以到公共圖書館搜尋一些介紹當地文化特色的圖書,讓孩子有一個初步的認識。  假若你們打算到一些主題公園,便可先行下載公園地圖。跟孩子研究一下他們喜歡的遊戲,選定好後,可以一起簡單計劃行程,從而讓他們學會如何計劃。 此外,如果你們需要乘搭飛機或坐火車離境,可以閱讀描述這些步驟的圖書及資料,讓他們理解程序。如他們已經有很多經驗,那麼就應該更進取,學習一些精準的詞彙表達事物,並組織內容,然後完整地說出流程,從而加強表達能力。 完成好旅行前的準備,下次就讓我們談談旅行過程中的訓練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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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小孩的校長:不可替代的第一身學習經驗(下)

每年的嬉水日,我都誠心感謝我的教育團隊,努力為孩子營造一個又愉快又能獲得不少知識的一個學習活動,老師們的努力,實在是有目共睹的。     而我這個主意多多的校長,除了欣賞同事們的用心教學設計,我更貪心希望孩子能在這實際的生活活動裡,可以自己親身找到無人能告訴你的一個平衡點。在活動當中,老師常常害怕發生意外,畢竟小孩子或多或少有一點過了頭的興奮,再加上場地必定是濕轆轆的,思前想後,這都是容易發生意外的因數,但我卻認為這個嬉水的學習環境,正好讓孩子自然地學習什麼是平衡力。 每一個人的平衡點都不同,所以我不能教你如何平衡,更不能告訴你如何就能夠平衡,真的要你嘗試找出自己的平衡點。 每一個人的平衡點都不同,所以我不能教你如何平衡,更不能告訴你如何就能夠平衡,真的要你嘗試找出自己的平衡點。有一位見識廣博的義工告訴我,他從韓國學到一套特別的教學法,師教起來也很好玩,深受孩子歡迎…… 我興致勃勃的問他是怎樣的一回事?他說很簡單,就在一張膠布上,加上一些特別的番梘泡泡,大膠布上就變得非常濕滑,然而請孩子在膠布上行走,然後進化到在濕滑的膠布上,進行一些特別設計的動作……如此這般,孩子玩得很高興……我也接著說,還會學到自我平衡的技巧,義工答道,就是這樣了。這種活動價值也不菲,4課堂就要3000多元。我不禁心裏暗暗偷笑,幸好我有開明的父母,從小我就是跟著哥哥隨山跑,跌跌碰碰、一仆一碌,就找到了非常過人的平衡點,無需要花錢去上課。 在沉思中,忽然聽到一些尖叫聲,原來正巧有一位小孩子險些滑倒,但是她迅速地將身體軀幹調整,又得到平衡過來了,哈哈﹗ 相信這位小朋友的父母,也不用花上數千元去換番梘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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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職媽育兒記:甘願為孩子蹈海的媽媽

孩子都愛戶外活動,他們在旅行時盡情玩樂,非常開心。(秦蓁提供) 未成為媽媽時,我是一個不愛和陽光玩遊戲的人,戶外郊遊、行山等活動,也不會見到我的身影。陽光普照的日子,我一定會做足防曬措施,防曬乳液、雨遮、帽通通齊備,直至我成為了媽媽之後,情況便有些變化了。 今年暑假,我和丈夫帶了三個孩子到日本沖繩旅行,這次旅遊的特點是陽光與海灘。小朋友多作戶外活戶,曬曬太陽,對他們身心健康都有幫助,而我亦希望他們多享受及參與戶外活動。為了孩子健康,我這個媽媽也早已豁出去,沒有考慮陽光曬後會否變黑,盡情陪三個孩子一同戶外活動,在出發前已忙於替他們執拾游泳所需的衣服及配飾,務求大家盡情地玩。 和孩子一起浮潛,享受充滿陽光的戶外活動。(秦蓁提供) 不過到埗準備前往沙灘浮潛,翻開行李時,我才發現原來我只替孩子帶齊泳裝及衣服,自己卻忘記帶衣服更換。由於時間緊逼,我只好硬著頭皮落水跟著孩子到海灘,女兒年紀小,她要看到媽媽的樣子才感安全,所以媽媽必須陪同左右,好讓她放心地玩水。接著,我和三個孩子一起浮潛,兩個哥哥則跟著教練浮潛,二兒子細佬更雀躍地告訴我,他在浮潛時看到海中魚兒色彩繽紛,非常美麗,魚兒在他們身邊游來游去,有些魚兒更觸碰到哥哥的小手。 這幾天旅程中,全是陽光與海灘及戶外遊樂場,孩子都因接觸到大自然感開心。餘下的行程編排,當我問他們會否想到水族館觀看時,哥哥及細佬異口同聲說不好,因為他們浮潛時親身看到、接觸到海中魚兒,當看到牠們自由暢泳很開心,相反他們覺得大量魚兒被困在水族館的魚缸很可憐。 女兒打扮成日本娃娃模樣,維妙維肖。(秦蓁提供) 日間密密麻麻的戶外活動,晚上偷空上網時,看到同樣已成為媽媽的好朋友們,原來也和我一樣,變成甘去為孩子上山下海的人,不禁令人會心微笑。孩子真的會讓媽媽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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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姓家長:我們憑什麼教訓年青人?

過往一個多月,我們從媒體照片、影片見到有些香港的年青人在個別示威行動使用武力了。作為父母,我們通常都會教導兒女,做人應該只是動口不動手。任何暴力都是不對的。破壞公物或任何財產都是不良行為。還有,對着長輩要尊重、要聆聽,而不應該與他們頂撞。 在這基本道德倫理背景下,我們見到年青人有動武行為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去予以譴責。我們會對他們好像忘記或罔顧了父母們多年來的教誨感到失望。我們會批評他們不顧他人安全。我們會對他們造成的破壞視為無家教、及/或愚蠢、及/或不聽老人言、及/或成何體統。我們會很容易就認為,作為父母的我們是有責任去指出年青人的錯、教訓他們亦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想深一層,當大家看看整個社會時,我們又憑什麼去教訓年青人近期的一些武力行動? 我們對年青人說,「不要動武」。他們很容易就可以說,「如果你們以前多一分努力堅守香港底線,我們現在何須激烈爭取?」 我們回應,「我們不是反對爭取,只是認為和平表達意見才是王道,否則社會秩序何存?」他們會說,「我們一百萬、二百萬人和平遊行,這個政府都無動於衷,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把行動升級?」 然後,我們會說,「有些東西不是以成果來看,是要以道德標準為指標,保持和平理性是一個核心價值!」但年青人很有力地指出,「如果和平理性是核心價值,為何警隊成員可以拿着我們父母付出的稅款買下來的裝備,來狂打我們一群絕大多數是手無寸鐵的年青人?為何政府可以用各種政治或法律手段暴力地剝削我們的權利?為何親政府示威者大肆破壞、毆打與他們政見不同的人時,又不會被政府或你們一群所謂爸爸媽媽去譴責他們的暴力?和平理性又何來見得上是核心價值?」 在這環境下,對年青人武力抗議行動的一切譴責與教訓都只是我們一群中產、上產「錫身」父母自我感覺良好但又不負責任的虛偽。  到了這個點,我真的不再覺得我們這群中年、老年人再有任何資格去譴責年青人動武。縱使我們或許認為這是不對的、這是無效的,年青人背負着的是我們多年來「食老本」、對情況逐漸惡化的無動於衷。他們要面對的是比他們無論在制度上或行動上的權貴暴力。就算今次《逃犯條例》的修訂草案被暫緩,都是靠無數手無寸鐵年青人「食」催淚彈、橡膠子彈、布袋彈的血與淚換回來的。而就算到了這一刻,政權仍在完美示範給大家看到他們對一度有二百萬把和平理性聲音的無視。試問我們還有什麼籌碼去教訓年青人下去? 所以,如果各父母們真的不想再見到年青人在抗議行動上武力升級,我們先要做的並不是去急趕地去譴責或教訓他們。相反,我們要先哀求政權開一條生路給大家走、證明給大家看和平理性是怎樣受到尊重的。有了這前提,我們才再有條件、有理據去鏗鏘有聲地懇求主張動武的某些年青人「收手」。 沒有這個前設,我們頂多只能好言相勸、盡量與感到絕望的年青人同行。在這環境下,對年青人武力抗議行動的一切譴責與教訓都只是我們一群中產、上產「錫身」父母自我感覺良好但又不負責任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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